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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7(1 / 2)


傅星河煮了水果茶端过来,林天正在视频,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去度假了,看看这?个房子的一角,也不?像多豪华的样子,倒有点美式乡村的味道。

接着他们还看见?了,旁边伸过来的一双手——一双顶好看的男人的手,而他们老板顺手接过了杯子,微微仰头,似乎在看那双手的主人,他眼睛里全是含情脉脉。

有人眼尖地发现,林总手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反光!再一仔细观察,林总手上居然戴着戒指的!

林天无知无觉,“我大致看了下合同邮件,我人不在公司,让法务那边审查一下,没有纰漏的话,俞总替我签了。”

他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在转自己的戒指。

所有参加会议的高层,都忍不?住在心里想:卧槽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卧槽林总喜欢男人啊???看着手也不?是那种瘦瘦弱弱啊。

林天喝口茶,继续道:“对了,我新聘请了CFO,他会在元旦后到公司上班,暂时接替我的工作,和俞总一起负责青海湾项目。资料我群发给你们了,叫罗威廉。”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今天会议就到这儿吧,年会我来不了了,特等奖我私人赞助了一辆奥迪,你们好好玩。”

挂了视频通话,大刚的语音通话又来了。

“林老板!!!你跟男的出去度假的啊?!”

他声音实在太大了,林天把耳朵离手机远一些,眼睛看向傅医生的方向,回答说是,“你有什么?问题?”

大刚噎了几秒钟,把电话挂了。

过了不?到半分钟,他又重新打了进来:“真……真的是男的啊?”

“是男的。”他声音很平静。

大刚噢了一声,说:“那我……我先挂了,那什么?……我没意见,我也不?歧视……你别多想,我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哎,哦对,那个首席财务官的事儿,那个罗威廉,是我想的那个罗威廉吗?”

“不?然还能有哪个?”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静默,像是被林天吓住了。

“666666,社会我天哥。”大刚习惯性地冒出他的网络口头禅,又道:“贼6了你,这?你都能请来啊!这?可是索罗斯的财务官啊!”

“别贫了,”林天笑了下,“刚子,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

“这?也没什么?……”大刚语气变弱,很显然,他还是有一点接受不?良的,“其实上回儿,我喝醉了,我好像就记得有一个男的……他来接你是吧?”他说了两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叹口气,也祝福林天新年快乐,“我是肯定希望你过的幸福的,男的女的都不重要了。”

林天知道他还是没想通,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讲完了?”

林天点头,“讲完了。”他朝傅星河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今年都不讲了,也就是年底事情多。”

傅星河看他一眼,“你不?是说还有年终报告要看?”

“那个不?花时间的,而且现在我请了新的财务官,翻过年,我也不?会很忙的。”林天嘴凑到他脸颊旁边去,磨磨蹭蹭地亲他的脸颊、下颌,“哥……”他手上慢吞吞地伸进他的衣服下摆,室内很温暖,傅星河穿的巧克力?色毛衣,让林天很想吃他一口。

林天的吻密布他的面颊,他亲吻傅星河的眉眼,傅星河用手指挡住,按在他的唇面上,“想要了?”

“想……”林天拖长尾音,“给不?给我?”

“给。”手都伸到他裤子里,怎么还可能不给。

林天很快把傅医生衣服裤子全剥光了,给他亲了两口,亲得湿了,才骑坐上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星河一开始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林天自己一个人动,动了没两分钟,他就逮着林天的腰疯`狂抽`动,比以往都狠,像是被什么?事情刺激了一样。

林天让他给干`哭了,眼泪珠子还挂在脸颊上的,傅星河给他用嘴唇吻没了。

他抱着傅星河的肩,说:“哥你真厉害,好猛,要把我干`死了。”

他一面哭,一面还在说着舒服,傅星河站起来,就那么颠着他上楼。那楼梯本来就很窄很陡,傅星河那么插`着他上楼,林天觉得太深了,深得受不?了。

抱他上了床,傅星河却是越干抽`动得越狠,林天和他身底下的床,全都在晃动,猛烈地晃动,被他干得晃动。

完事的时候,林天问他今天怎么这?么?霸道,傅星河手臂穿过他的后颈,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不?知道,看见?你那老板派头,就很想操`你。”

林天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讨厌呢……”

“不?讨厌。”傅星河嘴唇碰了下他的耳朵。林天在别人面前那样,几乎可以说是强势的,在自己面前却是这样的。

这?是吃了多少苦,活得多辛苦,才能那么娴熟地戴面具?他不?觉得林天在他面前的模样是假的,或许两个都是真的,林天软的时候乖的时候,和他认真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傅星河都觉得心动。

就是很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心动。

他以前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的。

两人在这里没呆两天,是林天主动安排的行程,他拉着傅星河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傅星河恰巧就是年底的生日,他出生在十二月三十一号,而且是晚上出生,隔半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

他的出生可以说是不被任何?人看好,傅星河父母原本都不打算要孩子的,是闵老师极力?相劝,他才被生下来的。

他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一心以工作为重,生了傅星河,过了一个月就重新去卫星发射中心工作了。父母都走了,傅星河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奶奶接管了他一段时间,他又被姑姑傅雪绘接手了。

后来大了点,傅妈妈便给他请了保姆,小小的傅星河就一个人生活,不?过闵老师每天都来看他。

他一个人惯了,林天是唯一走进他心里的人。

他的私人飞机是提前安排好的,要递交文书通过申请才能在美国地境上起飞,很麻烦。

林天也是大费周章,傅星河问他去哪,想干什么?,林天老实地说威尼斯。

“我前?些年去的时候,当地人说划着贡渡拉,从叹息桥下面穿过,就能天长地久。”

“你相信这?个?”傅星河觉得好笑。

林天摇头,又点点头,认真地看向傅星河,“我愿意相信。”

傅星河没说话,手指摩挲过他的嘴角。其实天长地久,说难也不?难,你看街上那么多老夫老妻,可是大多数的年轻情侣,都被这?个词所困。

但是把天长地久放到林天身上,傅星河觉得是不难的。假如林天永远都这样,他的热情永远不?磨灭,那是可以轻易实现的。

这?个遥远的梦想,难就难在永远上,哪有人永远都维持这?样的热情?

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十二月三十一,傅星河心里隐隐知道是因为自己生日的缘故。

林天说:“我们先去坐那个船,那个一定要坐,我还有好多惊喜给你。”

傅星河说好,有点儿想知道林天说的惊喜是什么?——林天向来不会是一个叫人失望的人。

林天提前就租了船,新年夜,叹息桥人特别多,似乎全威尼斯的情侣都跑过来了,还有许多游客。

这?座桥建于十六世纪,水的两旁是屹立的石灰岩建筑,和林天家那个喷泉风格很像,都是早期巴洛克风格。

拱桥是封闭式的,水道狭窄,比中国的小巷还狭窄。夜晚时,游水的人倒是不多,RiodiPalazzo河的水面波光粼粼地倒映着十六世纪的古建筑,倒映着贡渡拉,倒映着撑船人的身影,倒映着那些门窗中黄澄澄的灯光,那一扇扇亮着的窗户,似乎每一个都藏着一个人生的秘密。

水手用英语说了句什么?,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傅星河说是,水手说:“那你们等下从桥下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接吻才行,这?是传统。”

每年来这里的情侣都非常多,水手的话,对每一对情侣都说过。但是近些年来,叹息桥已经变成了政府机关,不?准游客从下方通过。

林天也是费了许多波折,才拿到许可权的。

而且只许可他晚上来,白天要是坐船穿过去,被人看见?了,会惹麻烦的。

划船速度降下来,水手的声音幽幽传来,“要到拱桥了。”

林天的眼睛望向傅星河,在夜色下也能看见?他的眼睛有多么?亮。

傅星河手掌扣住他的后脑,慢慢把脸靠近他,“来。”

林天脑袋歪了歪,吻上去时,鼻尖顶着傅医生的脸颊,睫毛一颤,还能扫到对方。

叹息桥下面空气流通不?好,或者说是由于这?里的历史,导致这段水道非常的压抑,密不?透风。傅星河捏着他的下巴吻他,贡渡拉摇摇晃晃,慢悠悠地摇曳过去,船路过了一扇窗口,他们还在接吻。

穿过时,林天有种短暂的永恒感。

他深深地呼吸,睁开眼来,眼里是迷蒙而深沉的爱。傅星河手抚摸他的下颌,两人对视,“林天,我会给你。”

“什么??”

“天长地久。”

林天呼吸一窒,心想,他今晚要给傅医生坦白一件事,傅医生会不?会更爱他,还是被他吓住?

他沉默不?语,船进了一条更窄更蜿蜒的水道,水手要把两人送到他们住的地方。

林天靠在他身上,脑袋安静地伏在他的肩头,“哥,我们肯定会天长地久的,我永远都爱你。”

傅星河听习惯了他这?样说,心里也有片刻的永恒,或许林天,真的能保持这?样的热情和爱到永远。

住的地方是林天前几年来的那次买的房子,房子在一条隐蔽的水道后,门很小,是夹在两栋蓝色房屋中的粉红色。两栋建筑之间,水道上方,像一座小桥般牵着数条晾衣服的绳索,晾晒着几件衣服。

这?座城市很小,却密布一百多条蛛网般的运河,形成了上百座“小岛”,岛与岛之间,由错落的桥梁搭起联系。

林天用钥匙开了门,“我几年前来的时候,坐船在城市闲逛,一眼相中这?间房屋,别的水道旁,房子都是五颜六色的。这?条很奇怪,旁边全都是蓝色的,只有这?个是粉红,二楼的铁栅栏里面还种了一大丛野玫瑰,一到夜晚很香的。”

进去后,林天开了灯。其实房子很小,两层楼,一楼就客厅一个小沙发,是看着便很软和的造型,还有个简易厨房。

房子的格局也很有意思,开阔的空间里从两旁穿过来对流风。从这面的窗户往外看,是一米多宽的逶迤水道,从另一面的窗户往外看,是一座拜占庭式的宫殿,那里聚集了许多当地人,他们在宫殿外面的广场等待着迎接新年,运河上面也停放着熙熙攘攘的船只,好似一条热闹的大街。

很吵,也很有意思。

到了十二点,这?里的天空上还会绽放烟花盛宴。

林天是心里想着要跟傅医生从今年做到明年的,他把傅医生带上楼去。二楼结构和和一楼是一样的,但是很矮,林天差不?多要弯下腰走路才不?会撞到头。靠着上悬窗的是一张可以睡下两个人的床,两边的窗户都种有野玫瑰,只是时节不?对,还未开放。除此之外,天花板上还有一扇圆圆的天窗。

把鞋脱了,外套也脱了,空调开着,窗户也是开着的,风很大很大,林天发丝都被吹得扬起来。

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谈笑声,轻轻地在起伏的人群里荡漾开,新年的气氛也跟着弥漫开来。

林天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来,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要打开时,却显得犹豫,抬头望着傅星河。

“怎么了?”他伸手捏林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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