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吸了吸鼻子,长时间不干坏事导致业务不熟练的后果就是明明是他获得了胜利，但是模样还是恨凄惨。鼻腔里蹦出来的血滚入了他的口腔,被他咽了下去。
有点咸,他想。
小丑还没有离开,像是个影子一样在塞西尔身后蹦哒。塞西尔从那三个混球口袋里顺走了一根劣质香烟，火是电床和那个身形最魁梧的壮汉碰撞之后的产物。不多，但是蹦出了火星。
塞西尔任由烟雾滚进他的肺腔，他咳了几声,又冷又疼。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小丑啧声道，“你避开了所有的要害,为什么要留他们的性命？”
塞西尔没理他,小丑拦在了他面前。“你可以杀了他，甜心,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们,没有人会在乎几个劣迹班班的条子死在了监狱！”
接着是第二个小丑,他站在塞西尔右侧,“你可以杀了他们的,你看，你有着不错的武器。”
塞西尔挥动了手里的棒球棍,他朝着小丑所在的方向挥了过去。但是球棒穿过小丑的身体打空了，对方略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的异常大声。塞西尔试图掐灭莫名其妙起来的无端怒火，收效甚微。
“闭嘴，亚瑟。”塞西尔斜了小丑一眼,“闭嘴。”
“别这样。”小丑笑嘻嘻荡在他身侧，“想不想让蝙蝠消气？我有办法哦。”
“如果你的方法是杀了稻草人。”塞西尔吸了口烟，劣质的气味袭击了他的肺腔，他咳了两声，“那就不要说了，我迟早会弄死他。”塞西尔的状态很不好，或者说，是有些好过头了。小丑毒素已经彻底成了他血管里的常驻民，他从一开始的作呕厌恶到漠视这个存在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或许他还能赶在彻底疯了之前结束这一切。
他不清楚布鲁斯现在在哪，对方可能发现了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小礼物，对于蝙蝠来说处理这种东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塞西尔没有过多的选择，或许它可以试着去联系一下还在哥谭的提姆或者一些其他的反派，说实话他很想见一见小丑女，毕竟有着新小丑的身份还是很容易和同一类型的反派达成共识。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危险的路线，他决定去见一见阿福。
不仅仅是因为特蕾莎现在还在韦恩庄园，更多的是他想要清楚布鲁斯现在的情况以及他的位置。正如同小丑成了一种精神，如果布鲁斯能够挨过这一次，或许蝙蝠也会成为一个标志一个象征，一个足以对抗小丑毒素的东西。
阿福似乎并不意外塞西尔的到访，相反老管家早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和红茶。特蕾莎看着已经完全是小丑模样的塞西尔发愣，她记忆里的那个塞西尔回来了。可是对方最后也没能摆脱亚瑟，或许这就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她在知道塞西尔会选择那把弓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最后的结果不会变的，胜利者还是小丑。
“他赢了。”特蕾莎叹口气，AI最便利的就是她不会显现出任何的情感波动，姑娘看上去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普通事，“你还是没有摆脱他。”
塞西尔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作答。
“特蕾莎看上去状态不错，你真的做到了。”小丑见到姑娘的时候难得没有笑出来，“说实话我不喜欢你的妹妹。”
“用不着你喜欢。”塞西尔端起阿福泡的茶，脸色没变地回复道。
阿尔弗雷德不动神色坐在了特蕾莎那边，他在审视塞西尔，那目光太□□了，对方连伪装的意思都没有了。什么都瞒不过阿福，这点在塞西尔入驻韦恩家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老管家温和的保持沉默，观察着一切，留意着对布鲁斯造成伤害的一切对象。而他现在在阿福眼里就是那个会伤害到布鲁斯的人。
小丑对蝙蝠侠有多深的执念，居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多少都有点数。
“他现在状况很不好。”阿福擦了擦眼镜，塞西尔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布鲁斯也中了稻草人的毒气攻击，卢修斯还没能研究出血清，加上小丑毒气的作祟，布鲁斯的情况恐怕要比他糟糕得多。“他去找芭芭拉了，虽然不清楚那些人对小芭下手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可能已经拿捏到了老爷的弱点。不仅仅是小芭，迪克、提姆、戈登……一切和蝙蝠侠有牵连的人都可能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