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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对立面(1 / 2)


塞西尔最后也没能追上提姆,小红鸟的脚程很快,几个呼吸间就把自己很好的隐藏在了人群中。塞西尔没能找到他,但是提姆一只在盯着塞西尔的行动,像是盯着自己猎物的鹰鸟。

“你在做什么,琼斯。”小丑的声音嘻嘻响了起来,周围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塞西尔一个人站在被人墙围绕起来的空地上,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他们担心小丑会对他们下手,冷漠的、厌恶的神情,塞西尔莫名的有些烦躁。以往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情而愤怒,现在全因为小丑毒素的原因跳了出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下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他看着小丑红色的西装裤脚处有血晕开的污渍,老式□□别在腰带处。

塞西尔盯着他的鞋子,一双过大的大头鞋,上面白的红的混在一起,塞西尔懒得去猜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和你没关系。”塞西尔哑着嗓子警告小丑,“别靠近他们,我们之间的事别多做牵扯。”

小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仿佛第一次见到塞西尔那样讶异地张着嘴看他。塞西尔注意到这一次小丑的唇角不是他画出来的了,而是实打实,血和皮肉组成的。“……我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对现在的你来说。”小丑舔了舔嘴角溢出来的血,他说话时会牵动伤口,因此造成了一种恐怖片的对话氛围,“你被他们捆死了,被所谓的亲情。”

小丑的枪指向提姆,“你看,看那只小鸟的眼神。”塞西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提姆没有离开,藏在重叠的人群最外侧,“他在防备你,在用看敌人的眼神盯着你……我以为你知道的,不是每个世界都有你的存在,甜心。”

塞西尔从腰侧的枪囊中取出了那把手|枪,他对准了小丑所在的方向,那个地方恰好也是提姆所在的正前方。周遭的人一哄而散,除了提姆。他皱着眉看着小丑,对方所用的只是普通的手|枪,他藏在常服底下的制服完全可以抵挡这颗子弹的威力。

小丑笑了起来,特别畅快的那种,“动手啊。”他说,“别摆出那副救世的恶心模样,你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朝这儿开枪。”小丑指了指自己的眉心,“boom的一下,你就能永远摆脱我了。”

塞西尔上了膛,这把枪里还有四发子弹,提姆想起了自己毫无遮挡的头部,开始小心翼翼往后退。蝙蝠侠已经出发去找斯塔格了,他只能选择一个人面对小丑。塞西尔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枪对准地面,连着四发。

小丑看着塞西尔把还冒着青烟的枪卸成了零部件,丢在了地上。提姆还在发愣,塞西尔直接顺走了他手上的通讯仪离开。等小红鸟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拿着他的东西走了很远的距离了。塞西尔没有开枪,这是提姆万万没想到的,他知道当时塞西尔只要稍微有那么点松动,开花的就是他的脑袋而不是无辜的广场铺板。

“你没动手。”小丑的笑脸难得有些阴沉,“我想理解成你是在乎我的,但很明显的,你在乎的是这个跟你毫无牵连的其他世界的兄弟。”

“亲爱的,你可真让我寒心。”

“我不会成为你。”塞西尔抬了抬眼,“我承认我过去够混蛋的,但是亚瑟……不是所有人最后都会走上和你一样的路。”塞西尔抬眼看向小丑,对方因为那双眼睛里所裹含的深意颤了颤,“我不会,布鲁斯也不会。”

“你明明知道他的情况。”小丑嗤了一声,“毫无意义的自我安慰。”

“闭上你的嘴。”塞西尔低头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布鲁斯的坐标位置,他离这个地方很远,显然面见斯塔格的过程中遭遇了不顺,他的各项指标忽上忽下。塞西尔紧紧盯着最下面那个,只有一个字母显示的数据,一个大写的J,是所有数据里最恐怖的,已经标红了。“我能解决这个……我能。”

“别挣扎了,或许之前你还能试着大义一次换掉蝙蝠的血。”小丑耸了耸肩,他把塞西尔一把揽了过来,“你没比他好哪去,不是吗?”

“可你明明死了,亚瑟。”塞西尔长久的,凝视那个勉强能算作是老朋友的家伙:油彩涂的惨白的脸,用血液涂的火红的笑唇,蓝色的、因为眼泪而垂下来的油彩。他穿着那套沾了灰尘、血渍和其他什么东西得红色西装,口袋里还带着半根有着凝固的红色液体的香烟。“我亲眼看到的,死在了混乱之中……然后”

“然后你对我开了枪,砰——”小丑指向自己的脑门,他笑的很欢快,是那种丝毫不带怨恨的狂喜,“还记得吗,琼斯,还记得吗?”

“我只是结束你的痛苦。”塞西尔面无表情擦了擦手指,他穿过小丑往前走,对方像是被拍散的烟雾一般晃了一下,随后又重新出现在了塞西尔面前。塞西尔没有在多停下来和小丑废话,没有这个必要、又或者说,太过于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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