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顾晴晴却崩溃成这样。
冯素素隐隐有了个猜想，却不敢开口，“……谁？”
顾晴晴，“是顾明嫣！顾明嫣买走了版权！妈！她这是要整死我！你说她怎么可能把版权卖给我，她不会的！她这是要存心弄死我啊妈！”
冯素素的脑袋“嗡嗡嗡”地一片，无法思考，一片杂乱。
但是女儿的泪眼朦胧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
冯素素突然起身，“你在这等着！妈会让你没事的！”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顾晴晴还沉浸在自己要完了的悲痛中，根本没有把冯素素的话放在心里。
冯素素不过是个普通妇女，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帮到自己什么呢。
她完了……
……
顾明嫣今天依然在齐氏办公。
齐氏的烂摊子一堆，她本人其实是非常想交给耿老来管的。
但是耿老这个老狐狸算得太精了，非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这江山还是要交给年轻人来管比较有希望。
顾明嫣知道分明是耿老爷子自己开的那家公司蒸蒸日上，他不想在齐氏浪费精力。
要是换个人来执掌齐氏，又不能保证她每时每刻都可以虐到齐睿了，这就很不划算了。
思来想去，顾明嫣也只能暂时让自己辛苦一点。
从齐氏大楼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华灯初上，路灯霓虹。
顾明嫣却在路边等待，没有开车。
她刚才去了一趟地下停车库，却发现自己的车胎爆了。
十有八九是齐睿的报复，未免也太过幼稚，顾明嫣已经联系了保安部让他们把今天车库的监控发到自己邮箱，明天一早，她再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手机“叮咚”一声。
沈墨修：我就快到了，大概五分钟。
顾明嫣：好，我在路口等你，快点来，我想你了。
男朋友嘛，不就是这种时候应该发光发热吗。
自打和沈老师确定关系以后，顾明嫣觉得轻松自在多了。
很多时候，她只是提了一句，沈老师就帮她把后面的99步都想好了，并且安排得妥妥贴贴。
她打个喷嚏，就会被立马按着测体温，添衣服，喝橙汁。
再反观上辈子一直追着齐睿跑到自己，简直舔得卑微到尘土里去了。
要说齐睿无辜，顾明嫣绝对嗤之以鼻！
他分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不鼓励不拒绝，总在很微妙的时机里给自己一点错误的诱导。
就比如，人人都说是她顾明嫣逼婚齐睿，可是当初明明是齐睿大庭广众捧花下跪，向她求的婚！
不管求婚这个事情是出于他的本愿还是他为了家族忍辱负重，总之不是顾明嫣拿枪逼着他求的吧！
他有什么苦衷，关顾明嫣屁事！
所以渣男就是渣男，没得救！
顾明嫣将手机揣进风衣口袋。
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的灯光闪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