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霞表情崩了，看起来十分狰狞，嘴唇几开几合，说不出话。
花眠：“你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当个网络喷子，在网上抹黑萧果果，可是有实际效果吗？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越来越得意。”
赵青霞恨萧果果，恨她熬死了李卫华，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最后化作网络上一句句攻击谩骂，看到网友们被她带动，方觉出了一口恶气。
关于李冰茹的死，她对那两天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一直在相信警方给出的结论。
却没想到，都是萧果果谋划的！
“可我能怎么办！”
赵青霞崩溃大叫，眼泪流了一脸，“她现在有钱有势，我什么都做不了！”
花眠突然问：“你现在活着有意思吗？”
赵青霞愣住：“什么？”
花眠指了指电脑桌上药瓶：“得了艾滋，你还能活多久？有奔头吗？哪天死在这个出租屋里，有人给你收尸吗？”
“我……我……”赵青霞跌坐在地上。
自从家破人亡，她流落在这里，没有经济来源，靠廉价的肉体交易挣点钱。
不知是哪个不干净的男人把这个病传染给了她。
她已经对生活不报什么希望了，活一天算一天。
花眠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现在还在接客，我猜，不会做避孕措施吧？怀着一颗报复社会的心情想要传染给更多人？你有没有想过，错的不是这个社会，不是那些男人，而是萧果果，如果没有她，你不会是现在的境地！”
赵青霞仰着脸冲她吼叫：“我说了我没办法！我也想把她弄死，可我做不到！”
“不，你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花眠冷然道，“你反正也就现在这样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惨，不如趁着还有行动能力的时候，报复萧果果。我相信，你曾经肯定有过这种念头，可到底是惜命，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的确，李卫华死后，赵青霞有过找萧果果算账的念头，但她也很清楚，萧果果今非昔比，就算侥幸得手，那她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花眠从包中拿出烟盒，先给自己点了一根，蹲下身，将另一根塞进她的嘴里，点燃。
赵青霞深深吸了一口，眼神有些涣散。
花眠：“我可以帮你，给你一个可以无限接近萧果果的机会，前提是，你也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赵青霞在地上挪了挪，靠着床边，又吸了两口才问：“你为什么帮我？”
花眠直言不讳：“因为萧果果也是我仇人。”
赵青霞：“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报复，想拿我当枪使？”
“因为你只有这点价值了不是吗？别嫌我说话难听，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你去杀掉你的仇人，我只是顺便获利，这很公平。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我还会想出别的办法，但你要是失去了我提供的便利，那一辈子也别想报仇了。”
赵青霞不说话了，透过袅袅白烟盯着花眠。
花眠觉得她肯定需要一点时间思考，站起来，整理整理裙摆：“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但是不能太久，一天之内给我答复，机会只有一次，我也是好不容易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