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昂。他刚才说找谁？魏成天？找他干嘛这不是自己找揍来吗。”
“挺可怜的，要不劝劝他回去算了。”
“我插一句，学弟什么名字，挺好看啊，怎么以前没注意？”
“你这么一说，确实不赖啊。之前都低着头遮着脸戴眼镜来着。今天气质感觉不太一样？”
谈论的归讨论，调皮爱搞事的恶劣男同学已经喊开了：
“天哥！学弟找你报仇来了！”
“难得这么有种啊。怪吓人的哈哈哈哈。”
说完教室里一阵哄笑，谢禅在门口静静听着。等着所谓的魏成天满脸嘲弄过来，才转身往后。
他眼一瞥，顺手拿了教室后门的簸箕。
魏成天在他后头讥笑：“干嘛来的，打扫来的？弱鸡你真就白长这个个子。想打架的话再叫几个朋友来呗，你这一个也不够揍啊。”
谢禅已经转进杂物间，所谓的校园恶霸跟在身后，想了想一哂：
“你们班那个男生怎么样了，是不是要转校了？可惜了，以后就只剩你这个乐子了。要不是当时你出面帮他，也不至于被盯上。”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簸箕被抵在锁扣。
魏成天还在说笑：“哎说起来今天不是有一个新同学气势汹汹要来帮你的？白白的还挺漂亮。”
他话落下的刹那谢禅猛地给了一脚，力道大到魏成天吃痛站不稳，他连连后退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有动作，簸箕把手那头“嘭”一声重重砸在了他身上。
魏成天想站起来反击，但他根本没那个机会。光刚才那一脚和一下，已经给打没大半血条。
谢禅狠戾且不知收敛，一连落下几棍像是要把他就地弄死。
不良压根没想到会被往日逆来顺受的学弟摁在地上锤，锤到毫无回击之力。
谢禅抬脚踩在他胸口，手上东西转了个方向，铁质的尖角朝内。
他眼里冷光，是同龄人或者相比人类要更野性的狠恶。
“要不求个饶吧。”
一样的台词，人物角色对调。
微弱的光照在平平无奇打扫工具的一角上，像是尖刀凶器。
谢禅的手举起一段距离，弧度往下是致命的太阳穴位置。
照刚才那个力度，这样一砸，会死。
魏成天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往日的软柿子突然重拳出击，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跟这个所谓的“弱鸡”不在一个战斗层面。
不管是力量还是精神层面都比不来。
这学弟全程半句屁话都没，感觉就是像取他狗命来的。
谢禅手落下的时候，不良小少年差点喊妈叫爸，那点自尊心全给一脚踩着踩没了。
“错了错了！！谢哥对不住！！！不要冲动！！”
谢禅收势利落，力道一滞控制得刚好，冰凉的铁角碰在魏成天额角，没伤到，但给恶霸吓得冷汗淋漓。
就离谱，这什么疯批上身。
谢禅把东西一丢，“当啷”一响。
“出去注意点，我要是想，你已经死了十几回了。”
他下巴一抬：“你们班的，拿回去吧。”
“……好……行。”
魏成天安分听话地捡起了朴素的凶器。
谢禅把门一拉准备走，之前路过的体育老师刚好站在门口，准备往里拿些什么东西。不远处是正到处找谢禅的弈司。
空气停滞了半秒。
体育老师姓黄，往里一探，不良正蹲在地上准备起身。
“干什么呢。”
谢禅垂头，脸上是先前傍晚被揍的伤，唇边还挂着彩。
都不用台词，无能可怜受害者形象深入人心。
弈司老远一路小跑到人跟前：
“谢禅你没事吗，他们说你又被欺负了。”
黄老师黑着脸。当即冲里面一喊：
“魏成天你是不是觉得有个爹撑腰真能成天了？我给你联系个神州送送你怎么样？”
魏成天灰头土脸，但看不出身上挨过棍子，哑口无言：
“不是，我……”
谢禅回头扫了一眼。
魏成天：“我错了。我可太错了。老师你赶紧把我抓班主任办公室写检讨吧。”
比在这安全多了。
随后魏成天心生后怕往外走了两步，整个人露在了光下。
怎么说呢，那个胸口的脚印多少有点明显了。
黄老师沉默看了会儿，弈司跟着看了会儿，前者在谢无辜跟魏恶霸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魏成天突然有种憋屈要被正义伸张的欣喜，恨不得再往前凑凑。
老黄伸手搭住谢禅的肩，语重心长问：
“你踹的？”
谢禅眼睫半垂，没给自己开脱，一个字认了：
“嗯。”
魏成天趁机叫苦：“特别狠。”
黄老师惊叹：“是吗？”
谢禅没说话。
“踹得好啊！”爱憎分明的老黄欣慰地像个看到成才好大儿的老父亲：
“出息了，你终于知道反抗了！”
魏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