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看了一眼备注，没有任何犹豫便接通了。
“喂？”
她轻声问。
里头便传来男人熟悉而低哑的嗓音，“她有没有为难你。”
“谁？”
那一瞬间白兮染还有点懵，但很快便已反应过来，走到一侧去压低了声音，“也不算为难吧，就花了点小钱。”
她手指无意识摸着身边的椅子，“要陪她吃完这顿饭呢，估计要晚些回去。”
“在那等我。”
咦？
“你要过来么？”
手机里传来男人沉沉哑哑的一声“嗯”，随后便将之挂断。
白兮染隐隐约约还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响，男人似是格外急切。
而身后，店里的客人已经全部离开，服务生正在收拾餐桌。
那位老太太瞧着拥挤的餐厅很是不舒服，便指着靠窗的位置，“我们坐这，把旁边的遮挡物都撤一撤。”
“是是是，动作快些。”
老太太站在餐桌旁，这才算满意。
她顺手指了指椅子。
温暖立刻会意，小声提醒，“外婆的意思是，这里刚刚有人坐过，需要消毒。”
经理先是一愣，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
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仍保持住了风度，便缓缓笑开，“好的女士，马上为您处理。”
消毒水什么的，店里总是有的。
服务生动作很快。
消毒之后，又连带着用白色餐巾布将桌椅全部擦了一遍，再在椅子上铺开一块白色方巾，这才算完事。
“女士，您请入座。”
老太太扬起下巴，将手里的包放在桌上，目光却直接看着白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