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鲜血晕染了水泥地，时辞渊单手撑着地面，手背上青筋暴起。
见了血，他似乎更加难以控制体内的凶性。
宋汀晚半跪在时辞渊面前，轻声说：“......时辞渊，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你明明知道安之素是你的杀母仇人，可是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所以我答应了你的求婚，可是时辞渊，原来终究是我的妄想。”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上官骊和安之素就是横亘在你我之间的天堑，你执意要杀了安之素，就说明这仇恨你终究无法放下......我不怪你。”
她在时辞渊冰凉的唇瓣上吻了一下，拉开肩头的衣服，只见那白嫩如玉的肩头上赫然有一只老鼠的纹身，老鼠如同蛇一般盘踞，周围开满了小苍兰。
她轻声说：“这个纹身，是我十三岁之后才出现的，我一直很小心的遮住它，最近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你的仇人之一。”
她似乎叹息一般的：“恨我吧，别爱我了。”
时辞渊大脑反应缓慢，手背上的青筋迸起，几乎将自己的掌心抓破。
他不断的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满眼都是刺目的鲜血，最后的意识里，他只看见了插在他身体里的一柄三棱刺，泛着冷白的光，耳边是宋汀晚的叹息：“恨我吧，别爱我了。”
漫天的雨落下来，似乎老天爷都想冲干净这一代一代纠葛的污秽。
雨声人声枪声里，时辞渊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