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香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阿左一双手紧紧握着药膏，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有些害怕她。
“你在怕我？”
“没、没有，阿左不怕王妃。”阿左赶紧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将脑袋埋下去了。“按照规矩，阿左不该直视主子。”
“在我这里，不必守那么多的规矩，抬起头来。”乔微然目光落在了阿左那张清秀的脸上，将阿左留在靖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她并没有派人查探过阿左的底细。
阿左看起来安分守己，也不像是有心思的人。除了那一夜，在后院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很像阿左，在此之前她从未对阿左产生过任何怀疑。
“小红死的那天晚上，你是否离开过靖王府？”
闻言，阿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尽管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了，乔微然一直盯着他的脸，自然也是将他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阿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蛊虫的事情与你有关？”
闻言，阿左猛地抬起头来，急忙解释道：“不、不关我的事，那一夜……阿左的确是离开过靖王府，但是蛊虫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那你去了何处？”乔微然微微眯了眯眼眸，一双眼睛紧紧锁着他。
“我、我……”阿左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香很快便将前院的男丁带了过来，男丁一进门，看到跪在地上的阿左，脸上立刻露出了嫌弃厌恶的神色。
“王妃。”家丁走了过来，态度还算恭敬。
“是你发现阿左偷了金蟾蜍？”
“是。”家丁点了点头，立刻回答道：“小的亲眼所见，就是阿左偷了金蟾蜍，大家也都看到了……金蟾蜍就是从阿左身上搜出来的。”
不等乔微然开口，家丁恶狠狠的瞪了阿左一眼，继续说道：“王妃，靖王府可不能留手脚不干净的人啊。枉费您对阿左这么好，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个白眼狼……”
“不、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阿左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
“够了！”乔微然不禁皱紧了眉头，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家丁身上。“我听说……前几日你与阿左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此事可是真的？”
“这……是。”家丁点了点头，解释道：“王妃，您可要明察啊，前几日的事情也是阿左的错。阿左连管家的话都不听了，有什么事情都笨手笨脚的，说他几句他还不高兴了。”
“所以我可否理解为，你一直对阿左怀恨在心，故意栽赃报复他？”
闻言，家丁脸色变了变。
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了，家丁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这、这怎么可能呢，王妃……小的绝不会做那种小肚鸡肠的事情啊。”
“王妃，您……”
乔微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家丁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盯着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家丁她是认得的，在靖王府做事也有些日子了，不过她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奸诈狡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