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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姐姐与妹妹(1 / 2)


就像一颗巨石从山巅上滚落凌空的阴影遮罩在湖面上越来越大最后轰的一声将浮藻、游鱼、湖水尽数掀飞起来浪与涟漪不住地扩散向岸边垂钓人的脚边。

葛小姐是最先没坐住的“腾”一下站了起来看向邵南音凝视那双澹金色的童眸她借着光去细细地观察那双代表着阶级和血统的黄金童在那童眸扭转的一丝偏光闪耀后她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自己面前那成堆的筹码上筹码泼洒着遍布赌桌。

维来·维尔同样目不转睛注视着邵南音许久后才默然垂眸:“见了鬼了。”

林年手中的筹码被轻轻按碎了半截断裂的筹码落在赌桌上弹起又落下他放下了手中的半枚碎筹码轻轻把它推向前:“什么时候的事情?”

邵南音。如果还坚持用这个名字这么叫她的话。

但谁也知道坐在赌桌后的这个女孩现在已经不是邵南音了她不是uii小队布下天罗地网等候的龙种也不是林年追寻的那个故人。

坐在赌桌后的邵南琴脸上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终于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释负重。从这一刻起她卸下了伪装就像把那带着玫瑰与金粉的裙衣脱下了露出了下面素衣的灰姑娘朴实而简单的名叫邵南琴的女孩。

她是邵南琴她也只是邵南琴而已。

她抬头望着那顶白炽的吊灯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在很久以前在那家孤儿院里我是一个人的。我不是和南音一起送到孤儿院的我是一直知道这一点的。”

林年微微顿了一下因为邵南音说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他来到那家孤儿院时邵南音和邵南琴就已经在那里了成双成对他从不知道原来更久以前她们并不是一直都黏在一起而是有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在那间大房子里形单影只地游荡。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年。”邵南琴看向林年说。

“她在拖延时间。”苏晓樯走到了林年身后低声说。

“我知道。”林年说他看着邵南琴说“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大概两岁还是三岁之前在那间大房子里有一个女孩最怕的事情是打雷和做噩梦打雷会害怕得不敢睡觉大声哭做噩梦会尿床无论是她做了哪一件事第二天都会被罚打手心和罚站在屋檐下。”邵南琴说。

“南音来找那个小女孩的那一天很巧恰逢打雷和做噩梦两件事撞在一起了那天晚上小女孩闹得很凶。深夜被吵醒的阿姨生气了打了小女孩的手心让我在大雨的屋檐下罚站站到什么时候不哭了她才能回去继续睡觉。”

“说实话那时候那个女孩还小不懂什么是人生但穿着睡衣的女孩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下不完的大雨心里觉得人生如果都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她听人说如果淋很多雨就会发烧发烧了人就会死所以她鼓起勇气往外踏了一步也就是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南音。”

“小女孩起初看见的是一个白色的微微闪光的孩子闪光是因为她一身细细的白鳞她的额头上还有角状的凸起。”

“她从大雨里走来在屋檐下笑嘻嘻地围着那个女孩跳舞像个精灵。小女孩也不怕她跟她一起跳舞。之后她擦干净小女孩脸上的雨水让她别哭了说以后有自己陪着她问她也一直陪着自己好吗?”

清冷又温柔的故事随着高跟鞋清脆的踩踏声被漆黑的集装箱巷道内慢步走来的人娓娓讲述起。

作为倾听者的路明非站在集装箱巷道口的灯光之下手里抓着信号莫名中断的手机看着那黑暗中点亮的汽灯般的黄金童缓缓走出。

“你好路明非。”邵南音礼貌地打招呼。

路明非听见这个女孩说话带有诡异的嘶嘶声像是蛇又像是电视机信号不好似那紊乱的电流信号头顶的吊灯以一种令人不安的频率在闪动投下那个女孩身后的影子时而是纤弱美丽的女孩时而是令人惊惧的庞然大物。

血红的数据流在对方的肩膀上刷新但路明非并没有去多看一眼因为在打开集装箱进去搬起这个女人时他就已经明白对方的身份了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很紧张努力地保持着镇定想要向外界传递情报但很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再伪装。

“只是那时候那个小女孩还小话都说不利索对于那精灵似的女孩的请求就只是点头不过说来有趣如果那是一份口述的契约那么在那场大雨的屋檐下那个契约就已经成立了。”邵南音看着眼前浑身僵硬捏着通讯中断手机的路明非说“现在是你们让这份契约不得不在中途被撕毁的。”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上那艘船的。”路明非说话的声音有些困难可能是心理因素也可能是邵南音在一步步走出黑暗时随着她面容暴露在灯光下那属于纯血龙类的威压也从阴影中伸出触手占据了这片空间。

“是你在快艇上看见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我也的确上了那艘船很棒的派对不是吗?能让你们煞费苦心为我准备那么完美的天罗地网我当然不能失约了没有什么比一个主动踏进囚笼的囚犯更让人放松警惕的了。”邵南音走出了集装箱区的黑暗沐浴在了塔吊的白灯照射下她的眼眸里像是有熔化的金子在流淌那么的美丽也充满了异种的可怖。

在那双带笑的黄金眸子中那个看穿了自己伪装的男孩是那么的惊惧就像一只恨不得将头扎进同伴羊毛里的绵羊但在这片空旷的港区内没有同伴给它依靠他只能无助地愣站在原地“咩咩”地叫唤着。

“”路明非的眼中邵南音的衣着是那么的熟悉白色的吊灯洒在她的身上将那身珠光的银灰色面料的浅粉色晚礼裙照得如月华抖落那对水晶的高跟也是记忆中登船时踩上红毯的模样。

是了他没有弄错登上‘anthem’号的的确是邵南音接触到维来·维卡将他迷得他找不到北主动带人上第四层的也是邵南音赢得了数千万筹码的当然也是邵南音因为只有邵南音才有那股魔性般的魅力。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也的确就是邵南音。

“小时候嬷嬷总分不清我和南琴。”邵南音低头看着那对折射着斑斓的水晶鞋说“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旦超过三次尿床就会被记过被记过的孩子会被惩罚一个星期没有点心吃户外玩耍时罚站有时还得洗厕所。南琴那时总喜欢尿床简直就是尿床大王她每次尿床到第三次我就会睡到她的床上嬷嬷总分不清面前低头认错的孩子是南琴还是南音。所以我很擅长扮演她她也知道怎么才能表演好我。”

“是她主动跟你交换的?她在主动帮你逃走?”

“很难接受吗?”

“但是是什么时候?那么多人监视着你你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到这里?”

“总有视野盲区理所当然又合情合理的盲区。”

“洗手间。”牌桌后轻轻扶着林年座椅的苏晓樯抬眸说。

“从那个地方出来后你在牌桌上就再也没有赢过筹码了因为邵南音开过夜场精通赌博但邵南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对德州扑克一窍不通能做的就只有”

“弃牌。”邵南琴看着林年背后的苏晓樯颔首“南音告诉我我不需要知道这个游戏究竟怎么玩才厉害只要我懂得一点一点地丢筹码弃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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