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还不食子呢。”无阔中肯的一句，“无论怎么样，这些事都已经把伏城牵扯进去了。”
这应该也不是梵肖政想要的局面？
夜凉沉默了好半天。
许久才冷不丁的笑了一下，“你能体会那种，突然感觉身边的人都带了一层面纱，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模样的感觉么？”
以前觉得闻鹤、燕南擎才是这种人。
闻鹤跟她合作着，却又有着想独吞官家的想法。
燕南擎当初毫不手软的把她当做交易品签约出去，背后却也是为了保护林悄悄。
可他们都是明面上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种类。
戴汐和梵肖政呢？
正好相反，她可是一直都觉得戴汐那么交心，也觉得梵肖政虽然偶尔脾气太差，可是对她的感情真假，她自己心里有体会。
结果呢？
戴汐给了她一个大’惊喜’。梵肖政好像也要给她一个，是么？
她也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这会儿，竟然真的不太敢去找他问个明白了。
“先去看看希迆吧。”中途，夜凉道。
无阔一皱眉，“看他干什么，那么多要紧事要办。”
她开着玩笑，“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失恋的感觉，何况还是失得莫名其妙的恋。”
“怪谁？”无阔是真的没法理解，“就是多聊了几句能聊出感情？平时的判断力都喂狗去了？还好意思失恋，一蹶不振！”
夜凉依旧只是淡笑，“感情不受自己控制，你一会儿见到希迆别乱说话。”
“他都是被你给惯的。”无阔轻哼。
“那能怎么办？希迆还没成年就跟着我了，现在来看，跟你一比，年纪也很小，只能多包容了！”
年纪小？无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亏她能找出这么个勉强的理由。
然后一脸不乐意，“我很老吗？”
“奔三了，你还很嫩？我孩子都有了，你连初恋都没送出去。”
“……”
无阔吸了一口气，“我发现你是对所有人都仁慈了，对我可是比以前还毒。”
她笑笑。
希迆在他住的地方，不在夜莊。
她和无阔去的时候，希迆明显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后去整理他略不整的衬衫。
“还没起床？”她走了进去。
无阔哼了一声：“这么重的酒味你闻不到么？保不准的一夜没睡。”
夜凉瞥了无阔一眼。
不过，希迆好像确实在买醉，客厅的酒还没喝完，他衬衫的扣子也随意的敞着，这会儿才勉强整理妥当。
她在沙发坐下，很直接的开口：“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希迆站在差几前，可能是愣了一下神，目光定在她脸上没什么反应。
夜凉笑了一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一辈子肯定至少有那么一次不越快的感情经历，再说了，对方是我的朋友，我很难不知道。”
“这么颓废做什么？”她看了希迆，“你这也不算完全的失恋，至少戴汐心里还是有的，怕连累你，都跟我提了辞职，要离开京城。”
希迆听完皱起眉，忽然看了她。
“她自己说的？”
夜凉挑了挑眉，“当然是她自己跟我提的离职。”
“我不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