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若这句话之后贺显谟握着方向盘的手才稍稍松开了一些。
他最想听的其实就是周若在这件事情上的选择——这件事情如果瞒不住周若跟他生气他愿意付出代价至少目前周若喜欢他应该不太舍得和他分手。
但他怕的就是周若因为他的欺骗一怒之下明天不去做移植了——虽然他知道周若意气用事的可能性很低但人总是关心则乱摊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总是忍不住多想。
谈着这个话题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
贺显谟习惯性地下车想把周若送上楼被她拒绝了:“别送了你赶紧回去上班吧。”
贺显谟“嗯”了一声“那晚上我回来做饭。”
他顿了顿补充:“你好好休息有想吃的菜给我发消息。”
周若:“ok你开车小心拜拜。”
她挥挥手和贺显谟道别拎着包下了车。
贺显谟透过车窗看着周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再次握紧了方向盘。
贺显谟不太确定周若现在信不信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但她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了稍微动用一点人脉就能查到。
特别是周礼那边。
周礼本身就对他接近周若的“目的”持保留态度若是被周礼找到了这个“证据”今后他在周家人眼里的形象就定型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和周若实话实说。
——
周若进门之后坐在了沙发上想着贺显谟刚才在车上的反应轻笑了一下。
他现在撒谎的能力的确比之前进步了许多至少不至于在刚被问第一句的时候就暴露。
不过后面就不行了。
周若起初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没办法判断的。
真正确定下来是在贺显谟问她会不会因为他做了这件事情就不去明天的手术这个问题的时候。
周若的回答是百分百的实话。
她也清楚地记得贺显谟在听完她的答案之后有一个松一口气的反应。
如果假设不成立他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周若又复盘了一下那件事情。
当时谢骋给她的解释是徐萱若生病了他得到消息赶过去之后就不受控制了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周若那时真没往复杂方面想只当谢骋是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借口。
现在看来……呵。
周若勾唇再次笑起来。
行贺显谟挺厉害的从那个时候就有本事在背后摆她一道了挺能耐的是她小瞧他了这狗东西的坏主意一桩接一桩晃一晃脑子里都是坏水。
不过……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相反地还有种又找到了新鲜感的刺激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