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跟周岁淮并列坐在最后周岁淮岔开着腿坐定后撇了眼扁栀的手。
现在已经没抖了。
扁栀察觉周岁淮的目光紧了紧手指没收起来。
不过她感觉到周岁淮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手指上她下意识的低头才发现刚刚用来稳定情绪刺入指腹的手指头此刻裹着一粒很小的血珠子。
她已经习惯用这种以痛制痛的方式来克制情绪了。
可她不想周岁淮发现她怕他会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扁栀无声了蜷了蜷手指把那粒血珠子暗暗擦拭干净车内暗她也不确周岁淮有没有看见。
“还疼么?”扁栀比较关心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在她问出这句话后周岁淮的脸色更冷了。
“你要是疼的话跟我说我帮你试试针灸的办法。”扁栀又说。
周岁淮这会应了淡淡说:“没事了。”
扁栀点点头看了一眼前方又转头看几眼周岁淮的手她有点不放心在又看了几次后对周岁淮说:“回家之后我再替你瞧一眼伤口吧家里有些药对这个效果好的。”
周岁淮直直看着她。
那种被即将看穿的感觉并不好扁栀蜷了蜷手指。
霍无尊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自己家闺女这么软着声调说话呢凭什么不被搭理。
他猛的转过头声音很沉像刚出山的猛虎“问你话呢!是撞到了手还是割伤了喉咙哑巴了你!”
周岁淮没被吓到周国涛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周岁淮不怯霍无尊面对霍无尊的话他的视线也始终落在扁栀的手上在霍无尊的凝视中周岁淮忽然问了一句“从上车到现在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把过脉?”
这句话安静又平稳带了点冷淡跟疏离。
一下子就叫霍无尊愣住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扁栀的手又匆匆收回视线坐回位置上不说话了。
扁栀有点紧张她没想过告诉周岁淮这些。
起码不是现在。
她要的是爱情不是同情。
在没搞清楚这些之前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扁栀抿了抿唇而后偏头看向周岁淮眼神里坦荡模样她说:“要我替你把脉么?”
周岁淮看着她。
扁栀笑了笑“这是伤了骨头的事跟把脉没多大关系你要是觉得要把脉了才放心我可以替你好好把个脉。”
扁栀说的很坦然眼神也直直定定的看着周岁淮一副毫无隐瞒的样子。
周岁淮又看了她几秒而后移开了视线。
车子在周家门口停下。
霍无尊率先下车他看像跟在身后的扁栀对她说:“先回家”身上衣服沾染血渍霍无尊闻声说:“好好整理一下睡个好觉。”
扁栀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岁淮的伤。
霍无尊拉过扁栀的手“去吧安安心心的爸给你处理好。”
“哎——”有人安心可有人不安心啊周国涛见扁栀要走立马喊住了人“进去把个脉吧我们也放心。”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心里想的是——
炸药桶都进家门了。
灭火器怎么能走?!
走了家炸了?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