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还星往前迈了两步，又问司空璨，“司先生一起么？”
见司空璨点头，他才继续往哪个方向走。
宠物店整体是黄橘两色。
推开店门，左侧是上下两排的笼子，笼子往上的第三层摆着猫粮。
右侧则是一个隔开的区域，里面摆着几个猫爬架和猫窝，隔着玻璃能看到几只猫正在玩闹。
往里则依次是灰色的沙发、长方形木柜台和通往后面的玻璃门。
陆还星目光在左侧扫过，已经见到了眼熟的几只猫。
最熟悉的那只七斤橘猫带着伊丽莎白圈，正懒洋洋的趴在二层的笼子里晃着尾巴。
他给司空璨指了指，“这五只是我抓的。”
司空璨，“嗯？”
陆还星便把那天下午的事情都说了。
司空璨微讶，“你一次抓了五只猫？”
陆还星骄傲点头，“还是很好抓的。”
司空璨看着店里残留的痕迹，这是方才一只猫搞出来的动静。
他又看了看陆还星弯着的眼睛，“很厉害。”
听不出半点儿恭维之意。
陆还星有些害羞，“也还好。”
司空璨看了看店里的猫，“你想养一只么？”
陆还星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可以么？”
他四下瞧了瞧，探着上半身往司空璨耳边凑了些，小声问，“养猫真的不犯法么？”
侧脸到左侧脖颈都感觉到了一阵柔柔的流风。
司空璨侧头。
先嗅到了甜甜的奶味儿，混着红茶的醇香，还有其他奶制品的气息。
他视线在陆还星唇上停了一秒，才对上陆还星的眼睛。
有光落在了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
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双眼睛都美。
而此刻，
里面映着的全是他。
司空璨错开眼，“说不准。”
“啊……”陆还星失望的立直身体，看了眼笼子里的猫。
他看了看店里其他的猫，又回忆了一下，“可是我帮忙捉猫之后，她们说要把猫绝育后送人领养？”
司空璨冷静的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
领养跟养不一样么？
陆还星看了看猫，又看了看他，目光流转着，充满了渴望和纠结。
司空璨立在他旁边，语气闲淡，“想养哪一只，挑吧。”
“啊？”陆还星慌乱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往两边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不是会犯法么？我不养了。”
他说着又补了句，“也不是特别想养。”
司空璨垂了下眼，又抬眸看向笼子里的猫，“也不是一定会犯法。养这里的就不会。”
陆还星不了解这边的法律，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
哪怕刚成年一年。
他狐疑的盯着司空璨，现在他很怀疑司先生刚刚在骗自己。
司空璨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一本正经道，“普通的猫可以养。但是养薮猫这些的保护动物不行。”
“喔。”陆还星慢吞吞的点头，将信将疑。
真的么？
薮猫？保护动物？
“不养么？”司空璨镇定自若，还抬手看了眼时间。
陆还星顿时顾不上那么多，连忙道，“养！”
他也没打算再挑，直接就选了自己见到的第一只猫。
是那只七斤重的橘猫。
陆还星去找店员。
司空璨立在笼子前，垂眸，唇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很快又拉平了。
·
橘猫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恢复的还不错。
不过伊丽莎白圈暂时还不能取下来。
陆还星又在店里选了猫包、猫粮、罐头，还有猫砂和一大堆玩具。
他拿的时候，只想着自己竟然能养猫了，豪气极了。
等店员打单的时候，才心痛了一瞬。
好多只绝育公猫的价格。
或许这就是合法养猫的代价吧。
陆还星看店员快清点完东西，便掏出了手机。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司空璨的卡。
陆还星不大好意思，“司先生，还是我来吧。”
司空璨只把卡放在柜台上，指了下旁边的猫笼，“那些猫的绝育费用一并结了吧。”
宠物店的店员并不意外。
他们店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形式的捐赠。
跟司空璨确认之后，便把单子加上了。
显示器上面又跳了一位数。
陆还星默默的收回了自己手机。
除了他买的东西之外，宠物店又送了一大堆试用品，还有因为捐赠得到的猫猫盲盒。
东西太多。
还是司机和保镖过来帮忙拎到停车场的。
陆还星抱着猫包坐上司空璨的车，一阵懊悔。
今天礼物也没买到，反而是让雇主给自己花了一堆钱。
他真的还能升职加薪么？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月光从前窗铺洒下来。
陆还星又振作了起来，他还可以多跟司先生聊聊天，促进感情。
他抱着猫包，瞥见月光下施工到一半的工地，眼睛转了下，“司先生，你知道那里在建什么么？”
司空璨抬眸，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没出声。
陆还星神神秘秘道，“是未来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
司空璨语气微妙，“是么？”
陆还星重重点头。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我觉得金融中心也不是很重要。”
“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也很好。”
司空璨顺着他的话，“比如？”
陆还星声音轻快，“比如奶茶和糖葫芦，还有猫。”
司空璨往左侧看了眼，没再接他的话。
奶茶、糖葫芦和猫，
都在陆还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