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晚没有接着说下去,眉目含情，深深望向她。
阮南姝移不动眼，樱唇微微张开,“姐姐怎么了……”
“真好看。”
“什么好看？”
“姝姝。”
“怎么突然夸我？”右手轻轻拍在裴林晚的脸，往一旁推，小龙鼓起嘴嗫嚅着：“不要?再?盯着姝姝看了！”耳垂红晕更深，鹿眸绽放着异样的光，身子愈来愈软。
裴林晚的目光,从来没有过度的色.欲和掠夺之意。只是静默地注视着，温温暖暖,既舒适又有安全感。
裴林晚摸上她的手腕,又缓缓放下，阖上眼轻笑着：“好好好,我不看了。”
而后扭过头,真不看了。
阮南姝低哼一声，手指捏捏裴林晚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像是在触摸一块暖玉。她迅速抽回手,别扭道：“又不是真让你不看。”
裴林晚却不让她抽回去，抓住阮南姝的手臂,力道?很轻。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你自己说的啊,那我就盯着你,一整天。”
“姝姝可没这?么说……”被裴林晚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有团火在烧，阮南姝试探着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耳垂，滚烫烫的。
耳边响起裴林晚闷闷地笑。
“姐姐你老笑什么？”
“扑哧——”裴林晚抹抹眼泪，笑出声：“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姝姝好可爱。”
“唔。”小龙立刻坐远了些,单手划了条线，语气带着一丝懊恼：“这?是条线，姐姐不许过来，也不许再碰姝姝的耳朵。谁要?是超了这?条线，就是小狗！”
裴林晚歪着脑袋，指了指床褥，“可是姝姝的尾巴超过了一点点。”
“嗯？”
“你看你看，在这里。”裴林晚轻柔地捏着尾尖，阮南姝身体一抖，脚趾不自主地蜷缩着。
“姐姐！唔嗯，别，碰……”
阮南姝身子瘫软，躺倒在床双臂张开，尾巴卷住裴林晚的腰肢紧紧不放。
“姝姝？”裴林晚立即松开手，“怎么了吗。”
阮南姝重重喘了口气，语气染上几丝委屈：“姐姐。”
裴林晚单掌撑住床面，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我在这。”
小龙双手无力地攥住身上人的衣襟，尾巴圈紧将裴林晚整个人往自己身上靠。
无声的邀请。
“可以吗。”裴林晚压过，轻声问着。
阮南姝勾住她的脖颈，点点头：“嗯，只要是姐姐，都可以……”
“谢谢。”裴林晚埋进阮南姝的颈窝，轻轻嗅着专属于她的馨香，感受到身下人双腿微微颤抖着，裴林晚捻起一束头发，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不是。”阮南姝仰起头，衔住了裴林晚的唇瓣：“姝姝在开心，现在抚摸我的人，拥住我的人，正在和我说话的人，都是姐姐。”
裴林晚低下头回吻住她：“姝姝，你说错了一点。现在是，以后也是。”
“嗯。”清泪从脸颊滑至软枕，衣衫也跟着缓缓滑下。
沉浮中，阮南姝听见模模糊糊的一句话。
“姝姝，我爱你。”
阮南姝回?抱住她，“姐姐，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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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
“花娘。”尧清姬进门之时，许花娘已在里面备好茶候着了。
“人，已经被裴林晚救走了。”
尧清姬嗯了声，接过许花娘递过的茶，“阮云裳的恩情我算是还给她了。”
许花娘媚笑一声，凤眸多了几分哀愁：“她还真是个尽责的母亲。如果是我的孩子……罢了，反正乔峻已经死了。”
“现在说恨，还恨吗。”
“自然恨。”许花娘转过头，笑问：“你呢？她现在不是就在这里，为什么不与她说清楚乔峻是何为人。”
空气中淡淡的清香让人心静如水，尧清姬抿了口茶，道?：“暮雨不需要?知道。她爱他。”
许花娘：“玄灵雀每拔去一根尾羽，就得忍受一次钻心之?痛，有时候还真佩服你。既然喜欢她，强抢过来不行吗。”
尧清姬摇摇头，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淡淡笑着：“没有遇到暮雨之前，我只是个肮脏的怪物，独自在深山里活着，可怜又腐朽的日子。她处在光明，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为什么还要?禁锢住她呢，我不敢肖想，也没资格告诉她。”
没资格吗。
“所以我们为什么偷听她说话？”外头刮着大风，无心爬在屋檐上，“还是最高一层，不知道这?儿风最?大吗！？冻死老子了！”
茕虸面无表情伸出脚，“再?抱怨把你踹下去。”
许花娘耳朵动了动，朝上说道：“二位既然来了，不妨出来见见？”
茕虸跳下屋檐，瞥见房间门边站着一位青衣女子，桃花扑面，柔弱温婉。
见二人下来，女子朝她们微微颔首，离开了。
无心立刻绷紧神经，激动地喊着：“是画上的人！喂，茕虸你看到了吗？”
“闭嘴。”
茕虸瞥了女子背影一眼，那就是尧清姬钟爱之人吗。
甫一进去，鼻间便充盈着满满清香。
茕虸开门见山：“我是来拿镂羽裙的。若镂羽裙一直在你手中，问天观的人就不会放过你和你的爱人。这?些你应当知道的。”
尧清姬放下茶，低叹了声，掌心幻化出鲜红的镂羽裙，“罢了，反正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茕虸接过，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会儿问：“你打算真的放弃吗，那以后你会怎么办，要?回?烽华山吗。”
尧清姬语气轻松：“我想想，烽华山我已经待腻了，接下来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你知道的，魔族翼鸟向来喜爱自由，就像你，周游三界寻找残卷，不也想着自由吗？”
茕虸笑笑，像是在和一个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交谈，“以前还行，现在是想飞也飞不起来咯。镂羽裙我带走了，尧清姬，我们有缘再?见。”
“请等等。”门外忽然站了一位女子。
无心张大嘴巴，眼里难掩惊艳之意：“萧姑娘，你怎么又，又折回?来了？”
无心看见美人说话就打结的毛病犯了，高大的男人瞬间害羞起来，挠挠头说：“我，我叫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