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不过——”
“你可以闭嘴了。”钟离灵干脆利落地解除认主，一扬手，药瓶从窗外飞出去，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内心焦躁的情绪。真应该顺手将其人道毁灭的，她想。
吃丹药提升的那点修为，她当真看不上。若是调理身体，增加发量的，或许她还会考虑考虑。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未等她出声，门外的人就熟练的越过重重阵法，直接推门而入。
“就知道你这么晚还没睡。我拿了些糕点，要尝尝吗？”来人一袭鹅黄色长裙，唇边带着丝淡淡的笑意，两个小巧的酒窝若隐若现。自从她进屋后，原本僵硬的气氛变得鲜活不少。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这个面容精致、气质柔和的少女是门主唯一的女儿，温晗玥。由于修炼功法的特殊性，特地选了一块死气沉沉的地方开辟洞府。方圆数百里也只有钟离灵同样瞧上了这块地方的安静，所以她时不时会找各种借口来串门，反正闲得无聊。
“每次都这么冷淡，真让人伤心。”话虽这么说，温晗玥还是走到桌前，在专门为她准备的那把椅子坐下，“刚刚什么声音？你居然会把法宝扔出去，我没看错吧？”
“一件鸡肋而已。”
钟离灵捏了块绿豆糕放入口中，顿觉一阵甘甜，心情也没那么郁闷了。她又一连吃了几块，见对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手艺有进步。”
“敷衍的夸奖，一点诚意也没有。”不出意外的遭到了嫌弃。
“比起五百年前有毒，四百年前过甜，三百年前过酸，两百年前过苦，一百年前过咸，现在起码能吃了。”钟离灵仔细想了想，有理有据的补充道。
“是这样吗？我觉得还是将关注点放在五百年这个总时长比较好。至于后面的修饰语，不如省略掉。”
略作停顿，温晗玥依旧面带微笑，“忘记问了，你的发际线——”
“停！刚才是我口误，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自从五百年前尝的第一口，我就知道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嗯哼，虽说听过很多类似的恭维，不过听你说还是头一次。”
满意的点点头，温晗玥随手将柔顺的发丝捋到耳后。随着她的动作，白皙的皮肤里忽然钻出一只狰狞的毒蝎，却又于下一刻消失不见，仿佛只是错觉。
“下个月，正道那边会派人过来交流，说什么缓和正魔两道的关系，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切磋试探的成分多一些——我父亲是这么认为的。”
“哦？那可有意思了。希望他们不要太脆才好，不然死在台上，可不是一般的丢人。”似乎想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钟离灵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对切磋如此热衷，不过我会挑一处视野最好的位置给你加油。”
“又来？上次内门弟子大比你就没参加，这次还不去吗？”
“我舍不得我的乖孩子们嘛。”温晗玥眨了眨眼睛，腰间灵兽袋一动，数只毒蛇露头纷纷发出“嘶嘶”声，看着好不瘆人，“培养它们可花费我不少心血，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再说了，女魔头又不差我一个，对于打架这种无聊的事，我在旁边看热闹就好。”
温婉的少女手捧毒虫，笑容灿烂。
“如果认真起来，门内怕是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吧……”钟离灵无奈的摇摇头。纵然知道魔修没几个好东西，她还是忍不住会被对方表象所迷惑，“名单呢？他们准备派谁来？”
“《秃头榜》前十名都有。哦，对了，最出名的是那个云俊逸，最近被称为‘化神以下第一人’，不知是真是假。”
“哼，胡编乱造的榜单。”
“不要那么说嘛，当初我也花了几千极品灵石给你投票，现在你的排名已经在灵石的力量下变成第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