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重点观察了纯净水。
毕竟护身符和符纸这些东西虽说少见，但不论哪个玄学世家也能随随便便拿出几样驱邪的利器，并不是太罕见。
但就算是他，想要净化厉鬼的怨气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怨气入体，过分强大，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强行净化，说难听点就是把厉鬼打到魂飞魄散。
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项正初听到现在，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朝前走了一步，大声质疑道。
“怎么可能？世家千年来从没听说过能净化厉鬼的怨气，只有那些是因为执念存在的鬼魂，消去执念后才能转世投胎，怀有怨气的厉鬼只有亲手解决掉自己仇恨的人，否则绝无可能！”
林老也沉思了片刻，他拿起一小瓶纯净水，仔细观察了半天，然后制止了项正初的动作，温和道：“事实如何，试过才?知道。”
“正初，麻烦你付钱买些东西了，每个都来十样。”
项正初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和怀疑，但是看在林老的面子上?，还是不情不愿拿出了手机。
“微信还是支付宝？”
“都行。”
项正初动作慢悠悠把钱付了过去，已经做好了这些钱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一共付过去了四万五千块钱，对于青阳派来说算不上?什么?大钱，甚至可能平时买个符纸材料都能花出去几倍，但项正初还是心里不满。
算了算了，就当是为林老花钱买开心了。
最?后他们拎着大袋子，司机也下车帮忙，终于离开浮生杂货店了。
临走前，林老还和路斯年加上?了微信好友，说着以后要是有需要还会继续购入。
时隔几日终于开张，一开张就能吃好几天，路斯年哪有不满意的地方，笑眯眯同意了好友申请。
一旁傻站着的符文敏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刚刚……应该没听错吧？
什么?天师，什么?鬼魂，不对吧，是他想的那样吗？
符文敏完全不敢深想，愣怔站在店里，脚步都没移动。
倒是项正初在走之?前拉了他一把：“走啊，上?车，送你去学校。”
“啊……哦哦。”符文敏一头雾水，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等他在车上?坐稳了之?后，才?恍惚发觉自己是不是过于听话了一点。
明明学校就在前面，距离这里也不远啊，自己大可以直接走过去的。
项正初看?不得他这副呆傻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噗呲笑出声。
早在符文敏说自己在老家撞鬼那件事之?后，项正初就心知恐怕林老不会放过这个好苗子的。
但凡是能成为天师的一个必备条件就是，具备天然敏锐的直觉，能够察觉别人感知不到的事情。
而符文敏遇到鬼怪却没受伤，说明对方不是鬼怪的怨气来源和执念，人品有保障。
光是这两点，就足够林老心动了。
毕竟现在天师真是毫无后继之?人，全靠一些前辈硬撑着，中间辈的没几个拿得出手的，而更小的后辈还没真正成长起来，林老早就开始物色合适的接班人了。
项正初虽说受到林老的信任，但很遗憾他几乎没有任何玄学天赋，只是偶尔陪着老人一起出去办事，差不多脱离了成为天师的可能性。
当时在店里说的那些话，也不只是单纯对路斯年说的，他们也没有避开符文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毫不知情的符文敏依然老老实实坐在后座上?，继续盯着车窗上?的红符。
*
在林老他们走之?后，路斯年算算系统面板上入账的能量币，勾起了笑容。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二楼楼梯处探出来，邱幼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那个人走了吗？他好可怕，远远的我就察觉了特别浓郁的阳气，幸好躲得快。”
路斯年淡淡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邱幼弱弱打了个哆嗦，又默默把脑袋缩了回去，嘴里小声嘟嘟囔囔。
“好吧，还是大奸商更可怕一点点。”
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无聊地托着腮帮子，数着屋里放在的一束假花。
“一瓣，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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