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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2 / 2)


可是临江怎么说,已经月余了呢?

新君继位,是谁?是他回来了吗?不对不对,现在他刚从沧澜山被她救了,还没有回陈国去。

不对不对。

不对不对。

她觉得头疼。

她听见门响,鬼使神差的走去开门,站在那里的是个小白脸哩,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小白脸喊她阿姊,谁的阿姊?

小白脸絮絮叨叨,拉着她的手,给她说话,“阿姊,你?跟我回燕宫罢,别再这里了,你?瞧瞧,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萧道隅死了,是被火铳炸死的,尸体都被炸碎了,天岁城已经不复存在了,坑害你的秦琬,她也死了。阿姊,你?醒醒,别这样了,姐夫……姐夫如果?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会很?伤心的。”

她才抬头,去仔细看小白脸,长得可真眼熟,是谁呢?到底是谁呢?哦,她想起来了,是纯禅,他长大了,比她还高?了。

她说,“我这是在哪?”

纯禅猛地就哭起来,“阿姊,阿姊你?终于说话了,这里是楚云宫。”

她呐呐,“楚云宫?我不想待在这里,他对我不好的,他只喜欢秦琬,纯禅,你?带我走罢,带我回燕国去。他害我跳崖,害我瞎了眼睛,我不能和这样的人在一处。我们走,现在就走。对,我得收拾东西,我的忘尘剑呢?我得带着。”

纯禅看她没头苍蝇一样的忙活着,心里难受,起身拉她,“姐夫为了救你?,死了。”

她说不是,眼泪却控制不住,“不是,你?说的都是假的,他爱秦琬,他好好活着呢,他不爱我,只喜欢秦琬,他怎么会为了我去死?我不信,你?是胡说的。”

她是脑子不太清楚了,纯禅无奈看着她,只得妥协,“好,阿姊你?别哭,我带你回去,我们不和?他在一处,我们回燕国去。”

马车晃荡一路,她发现路上野草都枯黄了,树叶也落得像下雪一样。

天变凉了哩。

相里贺把书架擦了个干干净净,倒腾出来好几摞书放在院子里晒。

院子里布置了棋盘,他时不时过去打扰一下正在下棋的两个人,替另一个蓝眼睛的公子挪挪棋子。

“你?这样得劲么?棋子不是这么摆的啊,怎么用左手就什么都做不好的,我老爹做的假肢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给你?安上呢。”

一阵风吹得院子里的书掉了满地,吹的他右手袖子晃荡起来。

相里贺挠挠头,现在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不少了,也能简单挽上个发髻,一边叹气去捡地上的书,一边抱怨,“萌橦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了,只惦记着她家主子,根本不惦记她家相公,我自己收拾整个昙中就算了,还得伺候个残疾人士,命苦啊。”

宇文琅落下枚白子,“你?真的不打算再见她?我听说,她近来脑子很?不清楚,国君已经去陈宫接人了。”

他抿抿唇,尽量把黑棋子摆端正,“我现在,废人一个,不想拖累她。你?就替我好好照顾她罢。”

“可,虽然我喜欢公主,她却不一定接受我,再说,你?我之间的关系,朋友妻不可欺,我不能对不住你。”宇文琅摇摇头,“这事儿,我看你?还是再想想。”

他垂目,“我想她好好地。我曾经把她伤的那么深。那天,是因为我要死了,她才会说原谅我了,她就是这样,心地善良。”他看看空荡荡的袖子,“我现在连平素穿衣吃饭都不能自理,会连累她一辈子的。”

“她可不一定这么想。”宇文琅拍拍脸,“你?去看看她罢,偷偷的看看也好,同我一起回去。”

他抬头,阳光和?煦,不冷不燥,微微颔首,“好。”

送他们走的时候,相里贺拿着算盘和?一封书信站在门口同江月白算账,“你?这次帮我送家书,给你?算贵一点,十两好了,我给你?共计十两,然后,你?在昙中住了近两个月,费用是二百两,用了无数的上好药材,费用是一千五百二十三两六钱,还有我照顾你?伺候你?的费用,给你?算一天十两,四十天四十两好了,这样你还欠我……”他费尽扒拉的打着算盘。

“不用算了,一共还欠一千七百五十三两六钱。”江月白略笑了笑,“我会在昙中打工还给你?的。”

相里贺抬头,把算盘往旁边一放,嫌弃道:“去去去,我要银子,就你这样还给我打工呢,我还得伺候你?,真头疼,你?侄子江忡不是马上要继位新君了吗?你?去管他要钱。还想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白住,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宇文琅笑,“得,这钱我先给垫上罢。”随手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相里贺,揶揄,“你?倒是很会过日子。”

相里贺拿过银票,把马车往前边一拉,“我家里世代行医,药材那么贵,家里很?穷的,不会过日子怎么行?以后我还得养媳妇的。”

抽出白手绢挥舞着把江月白和宇文琅送走了,相里贺抱着银票高?兴地满院子直跳,“赚大发了赚大发了,这些钱怎么花好呢?先给萌橦置办个新的梳妆台……”

行行复行行,从昙中到燕国,路上也是耽误小半月。

因不想叫人知道他的身份,宇文琅带他进宫的时候,还特意乔庄打扮一番。

憩所已经重新修缮过,宇文琅把他带到殿门外,做个让他进去的手势,“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她脑子是不清楚的,你?看看她,千万别刺激她。”

他提步进去,只觉得步伐沉重,宫殿同他开春宫宴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新修建的宫殿看上去很喜庆,想来是纯禅怕太清净了寂寞,才布置的这么鲜焕。

院里没有伺候的侍俾,他觉得很?纳闷,沿着道路走,推门进来,也不见个人影子。

他想,可能来的不是时候,或许她不在这里。

闺房里一水的粉,看着就让人心里头一软,他在床榻上坐下来,手轻轻触上锦被,满屋子里都是她的味道。

很?好闻,他闭上眼睛,觉得她就在身边。

身子一沉,他被压在床上,软软的,睁眼去看,是她,正扑闪着大眼睛看他。

他心里一阵慌乱,本能的想捂住脸,却被她拉住了手,她就近在咫尺,睫毛很?长微动抖动着,看着他。

他抿抿唇,“我……”

话没说出口,就被她覆上来的唇堵在口中,一滴泪打在他的眼角,她说,“我以为是在做梦。”

他的心一痛,这怎么是在做梦呢?是他,就是实实在在的他,就在这里,在她旁边。他探手去抚摸她的脸,什?么都不顾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去吻她的脸,替她把眼泪擦掉。

“阿楚,是我来了。”

她嗯声,八爪鱼一样抱着他,“我想你。”

他说我也想你,很?想。他也很?想要她,她现在看着很?美,美的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在昙中的时候,他信誓旦旦故作大方,说什么让宇文琅照顾她。

狗屁,他其实是个心眼比针鼻还小的人。

再没有什?么为她好,为她以后考虑的大义,现在他满心都是自私的,他实在太想她,太想她了。

他的吻有自己的主张,由不得他控制,贪恋着她所有的美好,一路蜿蜒。手也不受他控制,去解她的衣裳。

她没有挣扎,甚至还主动贴合。

最后一丝理智也放弃了挣扎,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地蛊惑他,去他妈的理智,他只要她,只要她一个人。

她扯了锦被替他盖上,娇羞的眄他,伸手去邀请他,抚上他的心口,像小蛇一样勾缠起来,在他耳边呵气,“月白,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捂脸,好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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