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把目光收回来，看向他父亲：“是。”
陆耀辉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已经想好了。”
陆耀辉有些生气：“你想出国为什么不?早说？真想出初中毕业那会儿就可以出。或者哪怕你高一出去也行。这会儿都高二?下学期了。你现在出国，跟得上国外的课程？不?还得留级耽误时间。你要是真想出，干脆高考之后出。”
陆择：“我现在就想想出。”
陆耀辉：“理由。”
陆择：“没有理由，就是想出。”
陆耀辉：“陆择！”
眼看着两父子又要吵起来，陆夫人进来了。
陆夫人对陆择说：“小择，你先出去。”
陆择看了他妈妈一眼，然后出去。
陆夫人走近陆耀辉，到他身后给他捏肩：“何必为这点小事跟孩子置气？小择想出国就让他出好了。”
陆耀辉叹了口气：“这可不算是小事。”
“咱们在加州那边不?是也有关系吗？把?小择送进那边的学校也不?难吧？”
“你就是太宠溺他了，才导致他现在这样任性，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帮他转学到国外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但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想逃避高考。一个连高考都战胜不?了的人，将来我又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陆夫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走到陆耀辉面前：“逃避高考？是小择亲口说的吗？”
陆耀辉：“那倒没有，他怎么会承认？”
陆夫人：“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给小择起这个名字吗？”
陆耀辉没说话。
陆夫人：“你说希望他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不?是像大多数人一样身不?由己。”
——
陆耀辉同意让陆择出国了，不?过他没有让秘书或管家帮陆择办手?续，而是让他自己去办。
寄给国外的学校的成绩单需要一中教务处敲章，于是这天，陆择回了学校。
陆择到的时候正是下课时间，菜鸡和胖子在走廊里遇见了陆择。
菜鸡欣喜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陆择说：“来拉成绩单。”
“哦。”菜鸡有点失落，“老大你还真要出国啊，不?再考虑考虑？”
胖子也说：“是啊老大，你再考虑考虑吧？要不?然等高考之后咱们一起出去？”
菜鸡：“是啊老大，你不?在咱们都过得没意思。”
此时，上课铃响了，陆择说：“你们去上课，我去教务室。”
自习课，班主任想要早点发作业给同学们做，就让盛夏去文印室拿试卷。
盛夏在去文印室的路上遇到了正准备回家的陆择。
陆择倚在围墙上，支着长腿，他修长的指间有猩红的光，一股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被喷出来。
他看见了盛夏，盛夏也看着他。
他用漫不?经心的眼神看着盛夏。
盛夏忍不?住走过去，眼睛盯着陆择手里的烟：“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陆择没回答，他把?眼神从盛夏那里收回来，望向远方。
盛夏心想，算我多管闲事。她正准备走开，忽然听见陆择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盛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陆择：“什么？”
陆择又抽了口烟：“林熠轩那样的吗？”
盛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但被陆择突兀地打断。
“算了，当我没问。”他将目光转向盛夏，说，“再见。同桌。”然后转身朝校门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