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督靠在沙发上：“不在。”
池北望平静地点点头：“那么这算一个我的私人问题。”
话音咬到最后一个字就停了，却总有意味深长勾人怀疑他别有用心的感觉，但谢子督看过去时池北望却若无其事别开视线：“等会你躲着点，楼下没人看见你上来，等会儿他们进来又看见你，我这儿可能要上热搜。”
谢子督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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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思身上卷着一股风尘劲，进公司先收获从内到外的打招呼声。
与半个月以前毫无存在感，被欺负了还忍气吞声的柳慕思判若两人。
这段时间背地里嫉妒她的大有人在，有意无意吹捧她说她福气来了的人也有。
可柳慕思有那么点儿宠辱不惊，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面对公司移址和资源的倾斜，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喜大悲。
此时柳慕思面上难得出现一抹急色，一路直奔池北望办公室，经纪人在后面差点没追上。
玫玫给经纪人投了个疑问的眼神。
经纪人哭笑不得地说：“我今天告诉她说下个星期要去梅导的剧组面试女二号。这孩子，可能太激动了。”
玫玫先是纳闷，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个梅导就是当初把柳慕思拍红的那个导演。
柳慕思第一个角色就红遍大江南北，这个梅导对她有知遇之恩。
柳慕思先前是一股脑地冲进来，脑子里没想别的。直到进门以后面对笑眯眯看着她，实际上年龄比她还小几岁的老板，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经纪人没察觉，她给自己和柳慕思搬了两张椅子坐下来，看柳慕思愣着，抬手拍了拍柳慕思：“你不是要谢谢池总吗？”
柳慕思倏然回神，捏着剧本殷殷看着池北望：“池...池总！”
这两人情绪波动很大，完全没有发现有个一米八几大影帝站在她们旁边。
谢子督正低头看被池北望用长尾夹夹起来的一个试稿。
他只是无意看到，注意到长尾夹与众不同的颜色后看了眼池北望。
池北望抽空瞥了眼谢子督的功夫，柳慕思的眼眶就红了一圈。他登时回过神，看向柳慕思手里拿着的剧本。
他当时给柳慕思争取梅导的剧组没想太多，仅仅是简单地觉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罢了，没想过会刺激到柳慕思的情绪。
“抱歉。”柳慕思控制了下情绪，再开口时半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地说：“池总，你知道柳氏吗？”
“......知道。”池北望拔出一根笔，在纸面上轻轻写了一个‘柳’字，“雁城本地发家的食品公司，按理来说柳氏经营风险性较低，但几年前田氏迁入雁城以后，田氏资本雄厚，柳氏市场被大幅抢占，这几年好像在走下坡路——你的柳是这个柳？”
池小橘低低地喵一声，碰了碰池北望的手指，强行窜到池北望肩上，也看着柳慕思。
柳慕思听着池北望念自家产业的情况，嗯了声：“柳氏是我爸妈的产业。”
池北望点点头，长腿交叠倚在了办公椅上，轻轻地说：“我记得田氏是唐夫人的娘家，唐夫人好像叫田沁？”
他这话是说给谢子督听的。
谢子督无处可坐，干脆倚在了办公桌上，他身体前倾，看了眼池北望后面写下的‘田’字：“所以田氏资本雄厚是因为跟唐氏联姻？你们资本结婚都要勾心斗角。”
池北望：“......”
他眼皮一垂，提笔唰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反正联不到您个没钱的头上。’